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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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
成都駛往唐家集的官道上，馬車內靠著車廂小憩的黑發少年驟然驚醒，宇智波止水一下子睜開眼睛，心悸的感覺尚未褪去，清冷的晨光透過馬車窗照耀了進來，落在少女雪白的長發上，光暈柔軟。
宇智波止水垂下眼簾伸手撫了撫像貓兒一樣微微蜷縮著靠著他熟睡過去的沐明溪，看著那張在月光下恬靜的睡顏。
他夢見了，沐沐在哭。小小的女孩跪坐在地上哭的那樣無助。
——我不醒過來，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想伸手擁抱她，然而他變成了她的夢境。
沐沐……
懷中的少女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沐明溪擡手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這才發現原本靠著車廂睡著的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到了唐鄴身上，登時臉就紅了“不，不好意思！我沒註意QAQ沒有把你的手壓麻吧……”她睡著了應該沒有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吧！
宇智波止水搖搖頭示意沒事“我吵醒你了？”
“沒有，沒有！”聽見唐鄴這麽說沐明溪匆忙擺了擺手，感受到對方攬著自己的手沒有松開的意思，沐明溪俏臉紅紅的小聲提醒“你可以放開我嗎？”
“明溪。”唐鄴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覆身抱住了她，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我有點累，讓我靠一會好不好。”宇智波止水抱著懷裏嬌嬌軟軟的女孩兒，輕聲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他感覺得出來，雖然明溪沒有說什麽卻開始有意無意的躲避著他的碰觸甚至連和他的對視都要避開，簡直，一夜回到解放前，啊呸，還不如解放前呢！_（:зゝ∠）_這怎麽行！
唐鄴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撫過而後頸上的肌膚，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沐明溪下意識就屏住了呼吸。不是她故意躲著唐鄴，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才好QAQ媽蛋，發生了那種事情她看到他連心跳都不能正常好嗎！可想到自己剛剛睡著壓了別人那麽久，沐明溪又不好意思掙紮了。
“好。”
晨光漸漸亮起，霧霭中朦朧的建築輪廓漸漸清晰了起來，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駛入了唐家集。提前接到了唐鄴傳信的唐無影趕到唐家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率先下了馬車的唐鄴伸手去牽白發少女下馬車的場景，唇角掛著溫柔的笑意。
哎嘛，被閃到了。
“哥。”宇智波止水看到唐無影喊了一聲，卻沒有松開牽著沐明溪的手。
下了馬車眼看著唐無影都走過來了唐鄴還沒有松手的意思，沐明溪有些著急的掙了一下，沒掙開_（:зゝ∠）_明顯感受到抓著自己的手更加用力了，沐明溪盯著唐鄴的側臉都快要哭了又不好直接去扯，你這是要幹嘛呀唐鄴！然而唐無影已經走過來了，另一邊艾遠也帶著他的藥箱和他的蠱獸玉蟾下了馬車。
“唐少門主……”沐明溪有些尷尬的打了一聲招呼。
“明溪不用這麽客氣，”唐無影的目光落到兩人相牽的手上眸中笑意加深，隨後看向俏臉一片粉霞的少女“隨阿鄴喚我一聲大哥便是。”反正看這樣子早晚都是我們唐家的人。
聽唐無影這麽揶揄，沐明溪一張俏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了！恨恨的掐了一把唐鄴腰間的軟肉。都怪你！
和艾遠打過招呼，唐無影帶著三人往唐家堡內堡走去，近一米高的呱太吸引了無數圍觀者的目光。
因著唐鈴病情的緣故，她被唐懷智安排到了內堡，有專門的藥師負責照顧。艾遠檢查了一下唐鈴的情況，因著唐門藥師采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治療，其實是起了效果的，成功逼出了這些年盤踞在唐鈴體內的毒素，只是唐鈴原本就孱弱的身體卻無法承受這樣霸道的療法，身體一敗塗地，這才引發了藥石罔聞的情況。
“無妨，以冰蠶蠱可解。”自五仙教建立以來，艾遠他們這一脈就一直歷代傳承著五仙教治療聖物冰蠶蠱的繁育和培養，一直在教中享有尊崇的地位“唐門可有冰窖或者極寒之地？”現在是夏季不是冰蠶牽絲的季節，按照唐姑娘的情況來看，他帶來的藥劑分量恐怕不夠，只能用另外一個辦法了。
“有！”
趁著艾遠給唐鈴檢查病情，唐門的藥師給沐明溪手腕上的傷換藥時，唐無影把唐鄴拉到了一邊。
“明溪怎麽受傷了？你們這次去苗疆遇到麻煩了嗎？”
“出了一點意外，已經沒事了。”宇智波止水簡單的說了一下把事情一筆帶了過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不過，我要去見一趟祖父。”
“嗯？發生什麽事了嗎？”在唐無影的印象裏唐鄴和三長老唐懷智的祖孫感情還不如和大長老唐懷義之間來的親厚，除了唐鈴一事他還沒見唐鄴因為什麽主動去找過唐懷智呢。
“定親。”
“哦……啊？！定，定親？！”唐無影簡直一口口水嗆在了喉嚨口直接懵逼“不是，你和明溪……等等等等等等！明溪同意了？”本來想問唐鄴他們兩個出去一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唐無影突然想起一件更關鍵的事，你說要定親，人姑娘同意了嗎！
“到時候她會同意的。”宇智波止水眨了一下眼睛，淡淡笑開“哦，對了，堂哥待會麻煩你安排一下艾遠的住處，明溪的就不用了，就這樣，我去見祖父。”
不知道為什麽唐無影突然有點同情起明溪來了。他的堂弟看來不是一般的黑啊（′-ι_-｀） 順便給三長老的心臟默默的點根啦。
聽了唐鄴的來意，唐懷智面具下的表情一片空白，你丫才和丐幫的那丫頭見過幾面啊就要娶別人！
“你一定要娶她？”
“是。”
唐懷智轉眼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覆手斂袖往外走去“你跟我來。”
宇智波止水跟著唐懷智往一路來到了飲露峽。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向幽深的峽谷之中。
唐懷智轉過身，透過面具看向眼前的少年“今晚子時起我在飲露峽中等你，若你能在一個時辰內進入谷中找到我，我就答應你的要求，親自幫你求下這門婚事。”
“我知道了。”雖然不知道自家祖父用意為何，宇智波止水還是應了下來，心裏卻知道這飲露峽恐怕沒那麽好闖。
層層冰塊鋪就的病床上，數只冰蠶蠱蟲咬破了唐鈴的皮膚織出的潔白的冰蠶絲一層一層如蠶繭般將唐鈴包裹了起來。潔白的蠶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黑，艾遠的呱太眼巴巴的蹲在冰床旁邊，每隔一段時間就咬掉一部分變黑的部分吃。這些劇毒對它來說是再美味不過的食物。
“冰蠶蠱會將唐姑娘的身體的消耗凝結到最低，再通過蠶絲將唐姑娘體內的毒素都引出來。金月會把那些毒素都吃掉。”艾遠解釋了一下。
這就是苗疆的蠱術嗎，真不可思議！雖然不能算是第一次見到五仙教的巫蠱之術，不過唐無影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這樣神奇的蠱術。雖然一起行動了，但廣都鎮那些五毒的弟子可不太願意搭理他們_（:зゝ∠）_
唐無影安排好人看顧，不過艾遠表示不希望有人打擾，便將人手安排了在冰窖外照應。唐鄴回來後便和沐明溪一起在冰窖外等到了結束。
金月吃完最後一口冰蠶絲，唐鈴眉頭皺了皺眉，緩緩睜了開來。
“鈴姨！”
唐鈴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麽，卻沒能發的出聲音。
“不要著急，唐姑娘。”
“這樣一來就沒事了。”將重新睡過去的唐鈴移到了原本的房間，艾遠摸摸吃的開心的金月的大腦袋“好孩子。”
“呱！”
“不過唐姑娘纏。綿病榻多年，身子還很孱弱，還需要好好調養才行。”
負責照顧唐鈴的小錦將艾遠說的註意點一一應下。說完註意事項，艾遠卻出人意料的提出了告辭。
“你今天就要走？”宇智波止水和沐明溪都一楞。
“沒錯，其實這次出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艾遠說出了這次出來的真正目的“玉蟾使鳳瑤來信遇到了麻煩，我奉了右長老之命要去尋玉蟾使鳳瑤，助她一臂之力。如今唐姑娘毒以解，我還需盡快趕到鳳瑤大人身邊才行。”
“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艾遠。”
“別這麽說，去年在廣都鎮的時候，我們也接受了很多你們的幫助啊。”如果當初讓天一教的詭計得逞了，對巴蜀一帶來說又是一場災難“雖然天一教的餘孽退入了黑龍沼，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艾遠上了馬車，呱太金月也跟著跳了上去“對了，明溪你身體還沒恢覆，還是不要太過勉強的好。”
“！”能不提這件事嗎！不提還好，一提沐明溪整個人都要炸毛了。
“如果有什麽我幫的上忙的地方的話，盡管開口便是。”宇智波止水適時的給沐明溪順了順毛。
艾遠笑著應下。馬車緩緩駛出了唐家集。
“回去吧。”宇智波止水看著沐明溪偏蒼白的臉色，艾遠回來之後，明溪就硬說自己沒事了。這一路舟車勞頓幾乎沒有得到任何休息“你的臉色不太好。”
“嗯~我沒事。”沐明溪揉揉臉，跟著唐鄴往回走，想起今天早上唐鄴舉動，沐明溪不知道怎麽開口“倒是你今天早上……為什麽……就是……”
宇智波止水帶著沐明溪回到了自己離開前住的小院，唐鈴和小錦搬去了內院，小貍還跟著唐懷義呆在幽冥淵，這座小院已經空了一段時間了，不過因著定期有人打掃的關系，倒是還保留著離開前的樣子。
“什麽為什麽？”宇智波止水眨了眨眼睛明知故問。
“就是！”沐明溪氣結，這家夥現在在這裏裝什麽無辜啊！“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你嫁給我。”撩起一縷少女雪白的長發，宇智波止水回答的幹脆。他聽唐無影說過，自打沐明溪及笄禮過後，上門提親的人都快要把君山的碼頭踩塌了。
“那件事只是意外！你沒必要……”如果只是為了負責就要娶她的話……
“我覺得有必要。”宇智波止水欺身上前“讓你真正只屬於我。”
“你的……眼睛……”
“凜……”
“不，凜如果還活著，也不會是這個年紀。”千手柱間看著眼前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按這個小姑娘的年紀怎麽也是凜孫輩的孩子了吧。
千手扉間看著眼前的女孩，不過這個孩子的存在是不是代表當初凜並沒有死呢，但是“既然是被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看來，我們這一戰也是避免不了的了。”
“啊，雖然是這樣的方式，但是能見到兩位先代真是太好了。”三代抹去了眼中的淚水，“明溪，聽著，穢土轉生並不是能讓人死而覆生的忍術，而是利用死者墳土和一條無辜生命的獻祭強行將亡者的魂魄召回化為身前的樣子，忍符上的咒語會抹消靈魂的意識，從而令死者轉化為只會戰鬥殺戮的工具，是對亡者極大的侮辱！”
“猿飛老師還真是時刻都不忘記為人師的職責啊。”大蛇丸將手中的令符放進了初代和二代的腦後“你還能說教到什麽時候呢？”
生氣，在覆蘇……沐明溪看著初代和二代的人偶迅速恢覆的生氣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片刻功夫，竟與生前別無二致……多麽可怕的忍術……
“小心了。”雖然擔心白發小姑娘，在同時對上初代和二代之際，背後還有大蛇丸虎視眈眈，猿飛日斬也沒辦法抽出空來照顧她了。
“三代大人。雖然這樣說有些狂妄，但是，初代目就交給我來對付吧。”竟然想把止水變成這樣的東西，歸劍入鞘，沐明溪翻手將腰後的畫上折枝握在了手中。
四年來那個被她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名字。沐明溪冷冷的盯住了大蛇丸。
“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 （*/ω╲*）終於寫到啦，止水要開始用寫輪眼作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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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見了，沐沐在哭。小小的女孩跪坐在地上哭的那樣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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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伸手擁抱她，然而他變成了她的夢境。
沐沐……
懷中的少女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沐明溪擡手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這才發現原本靠著車廂睡著的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到了唐鄴身上，登時臉就紅了“不，不好意思！我沒註意QAQ沒有把你的手壓麻吧……”她睡著了應該沒有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吧！
宇智波止水搖搖頭示意沒事“我吵醒你了？”
“沒有，沒有！”聽見唐鄴這麽說沐明溪匆忙擺了擺手，感受到對方攬著自己的手沒有松開的意思，沐明溪俏臉紅紅的小聲提醒“你可以放開我嗎？”
“明溪。”唐鄴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覆身抱住了她，將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我有點累，讓我靠一會好不好。”宇智波止水抱著懷裏嬌嬌軟軟的女孩兒，輕聲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他感覺得出來，雖然明溪沒有說什麽卻開始有意無意的躲避著他的碰觸甚至連和他的對視都要避開，簡直，一夜回到解放前，啊呸，還不如解放前呢！_（:зゝ∠）_這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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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晨光漸漸亮起，霧霭中朦朧的建築輪廓漸漸清晰了起來，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駛入了唐家集。提前接到了唐鄴傳信的唐無影趕到唐家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率先下了馬車的唐鄴伸手去牽白發少女下馬車的場景，唇角掛著溫柔的笑意。
哎嘛，被閃到了。
“哥。”宇智波止水看到唐無影喊了一聲，卻沒有松開牽著沐明溪的手。
下了馬車眼看著唐無影都走過來了唐鄴還沒有松手的意思，沐明溪有些著急的掙了一下，沒掙開_（:зゝ∠）_明顯感受到抓著自己的手更加用力了，沐明溪盯著唐鄴的側臉都快要哭了又不好直接去扯，你這是要幹嘛呀唐鄴！然而唐無影已經走過來了，另一邊艾遠也帶著他的藥箱和他的蠱獸玉蟾下了馬車。
“唐少門主……”沐明溪有些尷尬的打了一聲招呼。
“明溪不用這麽客氣，”唐無影的目光落到兩人相牽的手上眸中笑意加深，隨後看向俏臉一片粉霞的少女“隨阿鄴喚我一聲大哥便是。”反正看這樣子早晚都是我們唐家的人。
聽唐無影這麽揶揄，沐明溪一張俏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了！恨恨的掐了一把唐鄴腰間的軟肉。都怪你！
和艾遠打過招呼，唐無影帶著三人往唐家堡內堡走去，近一米高的呱太吸引了無數圍觀者的目光。
因著唐鈴病情的緣故，她被唐懷智安排到了內堡，有專門的藥師負責照顧。艾遠檢查了一下唐鈴的情況，因著唐門藥師采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治療，其實是起了效果的，成功逼出了這些年盤踞在唐鈴體內的毒素，只是唐鈴原本就孱弱的身體卻無法承受這樣霸道的療法，身體一敗塗地，這才引發了藥石罔聞的情況。
“無妨，以冰蠶蠱可解。”自五仙教建立以來，艾遠他們這一脈就一直歷代傳承著五仙教治療聖物冰蠶蠱的繁育和培養，一直在教中享有尊崇的地位“唐門可有冰窖或者極寒之地？”現在是夏季不是冰蠶牽絲的季節，按照唐姑娘的情況來看，他帶來的藥劑分量恐怕不夠，只能用另外一個辦法了。
“有！”
趁著艾遠給唐鈴檢查病情，唐門的藥師給沐明溪手腕上的傷換藥時，唐無影把唐鄴拉到了一邊。
“明溪怎麽受傷了？你們這次去苗疆遇到麻煩了嗎？”
“出了一點意外，已經沒事了。”宇智波止水簡單的說了一下把事情一筆帶了過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不過，我要去見一趟祖父。”
“嗯？發生什麽事了嗎？”在唐無影的印象裏唐鄴和三長老唐懷智的祖孫感情還不如和大長老唐懷義之間來的親厚，除了唐鈴一事他還沒見唐鄴因為什麽主動去找過唐懷智呢。
“定親。”
“哦……啊？！定，定親？！”唐無影簡直一口口水嗆在了喉嚨口直接懵逼“不是，你和明溪……等等等等等等！明溪同意了？”本來想問唐鄴他們兩個出去一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唐無影突然想起一件更關鍵的事，你說要定親，人姑娘同意了嗎！
“到時候她會同意的。”宇智波止水眨了一下眼睛，淡淡笑開“哦，對了，堂哥待會麻煩你安排一下艾遠的住處，明溪的就不用了，就這樣，我去見祖父。”
不知道為什麽唐無影突然有點同情起明溪來了。他的堂弟看來不是一般的黑啊（′-ι_-｀） 順便給三長老的心臟默默的點根啦。
聽了唐鄴的來意，唐懷智面具下的表情一片空白，你丫才和丐幫的那丫頭見過幾面啊就要娶別人！
“你一定要娶她？”
“是。”
唐懷智轉眼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覆手斂袖往外走去“你跟我來。”
宇智波止水跟著唐懷智往一路來到了飲露峽。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向幽深的峽谷之中。
唐懷智轉過身，透過面具看向眼前的少年“今晚子時起我在飲露峽中等你，若你能在一個時辰內進入谷中找到我，我就答應你的要求，親自幫你求下這門婚事。”
“我知道了。”雖然不知道自家祖父用意為何，宇智波止水還是應了下來，心裏卻知道這飲露峽恐怕沒那麽好闖。
層層冰塊鋪就的病床上，數只冰蠶蠱蟲咬破了唐鈴的皮膚織出的潔白的冰蠶絲一層一層如蠶繭般將唐鈴包裹了起來。潔白的蠶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黑，艾遠的呱太眼巴巴的蹲在冰床旁邊，每隔一段時間就咬掉一部分變黑的部分吃。這些劇毒對它來說是再美味不過的食物。
“冰蠶蠱會將唐姑娘的身體的消耗凝結到最低，再通過蠶絲將唐姑娘體內的毒素都引出來。金月會把那些毒素都吃掉。”艾遠解釋了一下。
這就是苗疆的蠱術嗎，真不可思議！雖然不能算是第一次見到五仙教的巫蠱之術，不過唐無影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這樣神奇的蠱術。雖然一起行動了，但廣都鎮那些五毒的弟子可不太願意搭理他們_（:зゝ∠）_
唐無影安排好人看顧，不過艾遠表示不希望有人打擾，便將人手安排了在冰窖外照應。唐鄴回來後便和沐明溪一起在冰窖外等到了結束。
金月吃完最後一口冰蠶絲，唐鈴眉頭皺了皺眉，緩緩睜了開來。
“鈴姨！”
唐鈴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麽，卻沒能發的出聲音。
“不要著急，唐姑娘。”
“這樣一來就沒事了。”將重新睡過去的唐鈴移到了原本的房間，艾遠摸摸吃的開心的金月的大腦袋“好孩子。”
“呱！”
“不過唐姑娘纏。綿病榻多年，身子還很孱弱，還需要好好調養才行。”
負責照顧唐鈴的小錦將艾遠說的註意點一一應下。說完註意事項，艾遠卻出人意料的提出了告辭。
“你今天就要走？”宇智波止水和沐明溪都一楞。
“沒錯，其實這次出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艾遠說出了這次出來的真正目的“玉蟾使鳳瑤來信遇到了麻煩，我奉了右長老之命要去尋玉蟾使鳳瑤，助她一臂之力。如今唐姑娘毒以解，我還需盡快趕到鳳瑤大人身邊才行。”
“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艾遠。”
“別這麽說，去年在廣都鎮的時候，我們也接受了很多你們的幫助啊。”如果當初讓天一教的詭計得逞了，對巴蜀一帶來說又是一場災難“雖然天一教的餘孽退入了黑龍沼，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艾遠上了馬車，呱太金月也跟著跳了上去“對了，明溪你身體還沒恢覆，還是不要太過勉強的好。”
“！”能不提這件事嗎！不提還好，一提沐明溪整個人都要炸毛了。
“如果有什麽我幫的上忙的地方的話，盡管開口便是。”宇智波止水適時的給沐明溪順了順毛。
艾遠笑著應下。馬車緩緩駛出了唐家集。
“回去吧。”宇智波止水看著沐明溪偏蒼白的臉色，艾遠回來之後，明溪就硬說自己沒事了。這一路舟車勞頓幾乎沒有得到任何休息“你的臉色不太好。”
“嗯~我沒事。”沐明溪揉揉臉，跟著唐鄴往回走，想起今天早上唐鄴舉動，沐明溪不知道怎麽開口“倒是你今天早上……為什麽……就是……”
宇智波止水帶著沐明溪回到了自己離開前住的小院，唐鈴和小錦搬去了內院，小貍還跟著唐懷義呆在幽冥淵，這座小院已經空了一段時間了，不過因著定期有人打掃的關系，倒是還保留著離開前的樣子。
“什麽為什麽？”宇智波止水眨了眨眼睛明知故問。
“就是！”沐明溪氣結，這家夥現在在這裏裝什麽無辜啊！“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你嫁給我。”撩起一縷少女雪白的長發，宇智波止水回答的幹脆。他聽唐無影說過，自打沐明溪及笄禮過後，上門提親的人都快要把君山的碼頭踩塌了。
“那件事只是意外！你沒必要……”如果只是為了負責就要娶她的話……
“我覺得有必要。”宇智波止水欺身上前“讓你真正只屬於我。”
“你的……眼睛……”
“凜……”
“不，凜如果還活著，也不會是這個年紀。”千手柱間看著眼前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按這個小姑娘的年紀怎麽也是凜孫輩的孩子了吧。
千手扉間看著眼前的女孩，不過這個孩子的存在是不是代表當初凜並沒有死呢，但是“既然是被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看來，我們這一戰也是避免不了的了。”
“啊，雖然是這樣的方式，但是能見到兩位先代真是太好了。”三代抹去了眼中的淚水，“明溪，聽著，穢土轉生並不是能讓人死而覆生的忍術，而是利用死者墳土和一條無辜生命的獻祭強行將亡者的魂魄召回化為身前的樣子，忍符上的咒語會抹消靈魂的意識，從而令死者轉化為只會戰鬥殺戮的工具，是對亡者極大的侮辱！”
“猿飛老師還真是時刻都不忘記為人師的職責啊。”大蛇丸將手中的令符放進了初代和二代的腦後“你還能說教到什麽時候呢？”
生氣，在覆蘇……沐明溪看著初代和二代的人偶迅速恢覆的生氣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片刻功夫，竟與生前別無二致……多麽可怕的忍術……
“小心了。”雖然擔心白發小姑娘，在同時對上初代和二代之際，背後還有大蛇丸虎視眈眈，猿飛日斬也沒辦法抽出空來照顧她了。
“三代大人。雖然這樣說有些狂妄，但是，初代目就交給我來對付吧。”竟然想把止水變成這樣的東西，歸劍入鞘，沐明溪翻手將腰後的畫上折枝握在了手中。
四年來那個被她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名字。沐明溪冷冷的盯住了大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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